梁欢想着,身子往墙壁那边挪动,紧紧贴着墙壁她才停了下来。
季红均低头,看着炕上空出来的一大半位置,默默脱掉鞋,掀开被子上床。
平躺在梁欢身侧,季红均没说话。他的身子似乎有些紧绷,眼神的余光还在注意着梁欢的动作。
梁欢这会也紧张了,靠着墙壁一动不动。
夜渐渐深了,床上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着的梁欢完全忘记了季红均睡在她身侧,没有睡在炕尾,她习惯性的在炕上翻滚,腿伸在了季红均身上,胳膊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睡梦中的季红均察觉到了动静,立刻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眼睛似乎能看见黑暗中的东西,他鹰一样的眼落在了梁欢的胳膊上。片刻凌厉的双眼恢复平静。静静看了梁欢一会,再次闭上眼睛、睡觉。
次日,大年初二,梁欢像平常一样从睡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的瞬间,她看见了她眼前放大的脸。
季红均的脸?梁欢呆愣两秒钟,记忆回笼,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她和季红均睡一头的,不过她记得她是靠着墙壁睡的,怎么跑到季红均怀里来了?
不过季红均怀里还挺暖和的,比自己一个人睡一头的时候暖和多了。
梁欢正想着,她身边的男人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季红均漆黑的眼睛里影射这梁欢的身影,看着梁欢轻轻说:“早。”
梁欢立刻滚出季红均的怀抱,有些尴尬的说:“早,那个该起床做早饭了,我先起床了。”
梁欢说完,从床上爬起来。
梁欢起床以后,季红均也从床上起来了,他们两个起床,一个去厨房忙碌,一个挑着水桶去了水井边。
昨天季红均吃过晚饭季红均没去挑井水,他们家的井水只够做早饭的了,一日三餐都需要水,需要再挑点水放进水缸里,留着备用。
季红均去挑水了,梁欢回正房挖了一碗米,早饭准备熬大米粥,煮鸡蛋,梁欢又拿了几个白面馒头放在蒸屉上加热。
季红均挑水快,他挑满一缸水的时候,梁欢还没有做好早餐,早餐没做好,他也没一直在房间里待着,回到正房,拿了昨天换的里衣去了河边。
大清早,河边没有洗衣服的,不过倒是有大老爷们在河边凿冰抓鱼。
村子里的人都互相认识,一个正在凿冰的汉子看到季红均过来,在河边洗衣服,他打趣:“红均,你的衣服你婆娘不给你洗啊?”
“你这婆娘也太懒了。这种婆娘可不能惯,得打,你多打几次,她就会干活的。俺听说你婆娘结婚前在娘家可懒了,你你还懒,你可不能惯着她,不然她不干活、你也不干活,你们吃啥?没有吃的还不得饿死?”
汉子的话说的不好听,也讽刺了梁欢和季红均是懒人的事情。季红均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他的叉子上。三角叉子,叉子上还盯着一个巴掌大的鱼,看样子是刚刚凿冰抓到的。
“媳妇娶回来是一起生活的。”不是打骂的。
季红均说了一句,不再理会男人。蹲在河岸边安心洗自己的衣服。就两件里衣,而且没有洗衣服和肥皂,季红均随便搓搓就把衣服收起来了,拿着衣服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