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初深吸一口香气,不得不感慨中国人民的智慧,怎么可以想出这么精巧的烹饪方法,清而不寡,一辈子也不会吃腻。
厨房里香气弥漫,白雾缭绕,太适合这静谧寒凉的夜了。
现代深夜外卖也能点到生滚鱼片粥、生滚牛肉粥等等,但是始终少了现做出来的滋味。就拿生滚牛肉粥来说,下入牛肉,在粥里涮一会儿,薄薄的肉片短时间内由生转熟,鲜味被粘稠的米浆紧紧的包裹,肉片被滚烫温度收缩的同时,醇厚的米浆渗透进了牛肉的肌理里,吃起来又嫩又鲜,还带着独天得厚的米香。
只可惜没有牛肉,陆云初琢磨着,得找时间去薅闻珏的羊毛。
她端着生滚鱼片粥回厢房,闻湛已经洗完了,靠在火笼旁边,正在烘发。在橘色火光笼罩下,整个人身上都透如烟似雾的水汽。
“快过来吃饭。”陆云初喊道。
闻湛湿发半干,听到陆云初的召唤,纠结了一下,拿起一根发带将湿发束起,提着火笼过去了。
他洗得干干净净,湿发松松垮垮地束着,这样看上去和以前不太一样,整个人都浸着一层江南水乡般的柔,是更偏向于一种松散、松弛的柔。
陆云初很喜欢他这种状态,给他乘了一小碗粥,道:“吃完好喝药。”
闻湛点点头,放下火笼,在她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