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攥在了顾辞的腕骨,柔夷轻抚,恍若春波,一点点融化了顾辞的棱角。

“侯爷,这是安胎药。”

顾辞一愣,手倏地一松,温热的手掌离开了她美丽修长的脖颈,脸上戾气未收:“刚刚你那侍女说,你在外卖了堕胎药……”

苏厌衾抓着顾辞手腕,又将自己的手滑进了男人手心,随即十指相扣:“妾身确实去了医馆,却并没有买药,巧香许是被人给骗了。”

顾辞低头看去,女人的手很小,柔若无骨,与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毫不相称,缩在他手心小小的一坨。

根据以往的习惯,想要甩开这柔软脆弱的感觉,苏厌衾像是早就察觉到了顾辞的动作。

抓着顾辞的手一紧,另一只手勾着顾辞的尾指,低低的娇柔的嗓音响起:“侯爷刚刚答应妾身什么来着?妾身记性不好,能否再说一遍?”

顾辞身躯陡然便是一僵,被盘在苏厌衾手上的尾指,像是麻了一般,与身体脱节了,没了知觉。

苏厌衾步步紧逼:“侯爷?您在听吗?”

男人忍不住低头看向只在胸前的刁钻女子,只见女人眼尾含笑,杏眼弯成了一泉皎月,笑意璀璨。

心下一软,他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本侯说的话,自是记得的。”

苏厌衾笑意更深了,扯着他的手坐在软塌上,顾辞从未与女子挨着这么近,不适应的想要逃,但是女人却紧紧抓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