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陆礼在群里发了会议号,苏迢迢也没多想,麻溜地插好耳机,蒙着被子进了会议。
谁知道进去之后才发现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俩, 戴眼镜的猫猫头和托着下巴思考人生的艾玛面面相觑, 他头上还顶着苏迢迢不久前痛失的网名——Paradox。
那头陆礼看到她, 开口寒暄:“这么快就来了啊?”
显然也才刚起床, 嗓音还透着睡意尚未消散的哑,像昏黄的月色, 暧暧不明。
苏迢迢之前从来没有在线上跟他聊过天, 平时看到他的时候, 这人出类拔萃的长相已经足够填满感官, 让人无暇再顾及声音,仅仅留下一个相得益彰的模糊印象。
所以直到今天,她才发现他的声音有点要命,在耳机里近得像是呢喃, 带着恰到好处的诱惑力,听起来很动情,却又不流于低俗。
苏迢迢想到这儿,忍不住在心下唾弃自己薄弱的定力,一边回答:“……嗯,我起得早,刚刚差点就出门了。”
对面应了声,安静片刻后问她:“你声音听起来有点轻,是不方便吗?”
苏迢迢听到这句,从被子下探了探脑袋,发现寝室里还是一片寂静,连灯都没开,便重新钻回被窝,小声开口:“嗯,我室友还在睡觉。”
“这样啊,”陆礼似乎是为了配合她,跟着放轻了声音,顿了顿又问,“吃过早餐了吗?”
“还没,刚起床。”苏迢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