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廖夫子是秀才,又是夫子,他结交的朋友全是文人,上下舌头这么一嘚,有关辛华池的事请轻轻松松的传到了十里八乡。”

盛言楚没好气的哼了声:“赵教谕是书院的老人,他的人脉更广,届时他抓着我不敬他的小辫子不放怎们办?”

忍一时风平,退一步海阔。

他来书院是为了学知识,而不是为了丁点小事怄气结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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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退一步求和,然而赵教谕却陷在小心眼的胡同里没走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盛言楚在课上回答什么,赵教谕总会冷嘲热讽好半天。

“……盛秀才如今是大家眼里的小神童,何须站起来回老夫的话,岂不是折老夫的寿?”

“……盛秀才既说得头头是道,老夫这教谕的位子不若让给你做?来来来——”

诸如此番冷言冷语之外,赵教谕还会故意不批阅盛言楚交上去的文章课业,盛言楚气不过就自学。

赵教谕见盛言楚隐忍不吭声,愈发的得意,开始在课上为难盛言楚,但凡起来回答迟了些,赵教谕就如幽灵一样高高举起戒尺。

一次,两次……才结了疤,赵教谕立马又黏了上来,以至于盛言楚的手掌心整个正月就没消过肿。

程以贵等人实在看不过去,便喊上梁杭云还有赵蜀以及其他和盛言楚交好的同窗去学正那告状,学正听闻此事后勃然大怒。

很快,有关赵教谕被停课的消息传了开来。

盛言楚摊开血肉模糊的手掌,重重的叹了口气。

三月的一天,时隔近两个月,盛言楚在书院再次见到了赵教谕。

那日天朗气清阳光明媚,赵教谕站在院中正在给马明良等人开乡试小灶,盛言楚背着书箱从旁经过时,赵教谕头微偏了偏,待余光看到来人是盛言楚后,赵教谕嘴唇翳动了几下,最终厌恶的别开脸。

盛言楚冷眼瞧着赵教谕,见赵教谕不待见他,便拱拱手告辞离去。

自那以后,盛言楚再也没有上过赵教谕的课,只要有赵教谕的课,盛言楚都会去藏书馆呆着,或是温书,或是查找制蓝墨的法子。

有了事情打发时间,盛言楚慢慢从赵教谕的冷暴力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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