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窝囊,若过得是勾心斗角的后宅苦逼生活,还不如潇洒做单身汉。
想到这,盛言楚默默的将张郢从继父名单中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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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的不告而别,张郢很快就从通房凝心的嘴里听到了原因。
“盛秀才真是这么说的?”张郢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嘴角下压,“他娘有没有说什么?”
凝心红着眼眶,胸膛起伏厉害:“盛秀才大骂大人您对他娘有不轨之心,奴和他顶嘴了两句,您瞧瞧,他还推奴。”
说着撸起轻薄的衣袖露出白皙娇嫩的肌肤,原本肤如凝脂的手臂上挂着几个红红的手印。
张郢看都没看,将手中扳指往桌上重重一拍,厉声道:“我问的是程春娘走之前可交代你们话了?”
凝心面红过耳,惊得往地上一趴,诗蕾不敢独站,跟着跪下,两个楚楚可怜的丫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来说去都是在说盛言楚对她们动手动脚,最后哽咽之余才道出张郢想要的答案。
“春娘婶子一个字都没说,就被她儿子拉回了家。”
说这句话时,凝心故意将‘儿子’二字咬的极重。
张郢对程春娘的心思,凝心和诗蕾都看在眼里,虽说张家人娶亲不看重家世,但让程春娘这样的二梳女做张家的当家主母,两人当然不服气。
好歹上一个主母是轻轻白白嫁进张家的,程春娘呢,不说年纪大,还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儿子,程春娘如果都能嫁进张家,那她们俩也行,她们可是从小就服侍张郢。
凝心的话还真的让张郢皱起了眉头,但……
“什么婶子长婶子短的,她才比你们大几岁而已。”
张郢微微侧目,望着两个其实已经不再年轻的通房,想到卫敬前两日寄过来的信,疲惫的起身,将两人的身契拿出来。
“京城来了信,预备着年底要给我娶妻。”
“大人又要娶妻了?”凝心和诗蕾惊的张大嘴,旋即眼泪哗哗直流,听到这话嗖的从地上站起来,手足无措的道,“大人,您不是说三年五载的不会再娶吗?”
当年张郢娶的那房妻室死的蹊跷且突然,张郢为此背上了克妻的名声,后来其实还议过亲,可惜每每快谈妥的时候,姑娘家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慢慢的,张郢身上的克妻传闻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