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爷子想说崔方仪也不急,盛言楚丝毫不给崔老爷子喘气的机会,一口气道:“小子有一个从小一块长大的表哥,叫程以贵,不知道老爷子您可还记得他?”
“程以贵?有点耳熟。”
盛言楚趁热打铁,帮崔老爷子回忆道:“去年他去过崔家,还跟您进书房写了文章,您夸他是个可造之材来着…”
“是他?!”崔老爷子想起来了,一脸慈爱道,“那孩子是还不错,比另外一个要谦逊,懂进退知礼仪。”
另外一个是陆涟。
才一年而已,陆涟早已不知所踪,盛言楚后来回怀镇打听过,陆涟疯了后没有回陆家,陆家人找了好几个月也没半点消息,后来陆家跑到孙家大闹了一场,据说把孙福妞的婚事搅黄了。
“您觉得我表哥如何?”盛言楚见缝插针。
崔老爷子双手搭在拐杖上,闻言耐人询味的睨过来:“盛小秀才是想给老夫的仪姐儿搭鹊桥吗?”
盛言楚连忙躬身道:“小子不过是想成人之美罢了。”
“成人之美?”崔老爷子瞳孔骤然一缩,闷哼道,“你莫要说仪姐儿心仪之人就是他!”
盛言楚笑而不语,因为崔方仪在门外听到这话急忙推开了门。
后续盛言楚没有再掺和,只知道崔方仪从崔老爷子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眼角蓄着泪,但总归是笑着走出来的。
“成了。”
坐在凉亭上的盛言楚拍拍手,对孟双道,“这桩亲事花了我三两多银子,等回了静绥,我得找贵表哥讨要回来。不对,我给他两牵了红线,他还得给我喜银才对。”
越有钱越吝啬,盛言楚将这句名言贯彻的很到位。
崔方仪的丫鬟往凉亭端了一道又一道好吃的点心,孟双大着胆子捡起一块嚼起来,笑道:“楚哥儿明明是做成了一桩美谈,如今说这种话未免有些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