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郢心中大是爽快,那人不是喜欢他在吏部的位置吗?且让那人舒服的坐一阵子,等他在静绥涅槃三年,届时定要风风光光的杀回京城!
桂氏无功而返,还被张郢训斥了一顿。
“偷盗是大罪,且你还是主家!本官看在你献牛的份上饶了你,但需得小惩,这样吧,你回家将本朝偷盗篇的律法抄写百遍,以示惩戒!”
桂氏傻了眼,明明她才是冤枉的人,怎么受罚的竟是她?
回到家后,桂氏越想越气,领着女儿桂清秋去了春娘锅子铺,既然官府偏袒盛言楚,那她就自己报仇,仗着‘献’牛的功绩,桂氏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将春娘锅子铺的东西都给砸了。
然而母女俩扑了个空,春娘锅子铺早已被搬空。
桂氏气不过又跑到盛言楚的新家闹,一进门桂氏就被满屋子的妇人们吓得忙扔掉了手中的木棍。
盛言楚没料到桂氏会找上门,桂氏也没想到盛家会有这么多人,人这么多,她还怎么找盛言楚算账?
程春娘瞥了一眼被桂氏扔掉的木棍,别过脸继续教妇人们打毛线。
张郢之前安排程春娘去衙门教授手艺,但程春娘害羞胆子小,所以盛言楚便跟张郢提出在自家开展织毛衣小课堂,张郢自然答应,所以这些妇人就都来到了盛家。
城中人多,程氏便将人分成上下午两波,纵是如此,屋里还是挤满了人。
大伙都听说了桂氏偷窃盛家米面还去官府倒打一耙告盛家的事,此时看到桂氏,以为桂氏是来跟程春娘学手艺的,当即有妇人低低骂了一声:“世上竟有这等脸皮厚的人?我要是你,我恨不得躲在家里不出门,何必来这丢人现眼?”
“听说你还背着盛秀才开了春娘锅子铺的门?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我倒是没见过主家擅自开租客屋子的说法。”
“这叫什么?这叫一回生二回熟。”有人傲慢一笑,“她已经开过盛秀才放米面的偏房,再开盛秀才租赁的锅子铺又有什么不敢?左右她有钥匙。”
“你们——”桂氏纵是面皮老厚也耐不住这些人的攻击。
桂清秋气不过这些人拉踩她娘,忙走过来拉盛言楚的手,盛言楚早就预防着桂清秋的大胆作为,微微侧身躲开桂清秋的手。
桂清秋僵了一下,勉强维持的笑容:“楚哥儿,我娘拿你家米面的事我替她跟你道歉好不好,她是一时糊涂,是我吵着说饿她才……总之楚哥儿你原谅我娘一次吧——”
说着就撩起小袄裙跪下。
桂清秋其实比桂氏聪明的多,桂家是招婿上门的人家,桂清秋的爹就是,所以桂清秋身为女子从小就跟着爹见过不少市面,因而行为举止上比闺秀女子要胆大。
这几天桂清秋已经看清了目前的形势,她娘偷盗的罪名已然是洗不清,而盛言楚向张郢献计成了静绥百姓的大恩人,她若还由着她娘跟盛言楚对着干,那她跟她娘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桂清秋能屈能伸,决定先对盛言楚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