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直觉罢了。
楼彧既然接了妙娘的亲事,可见是同意娶妙娘的,至于退亲,也许楼彧觉得未婚妻丢了他的脸?不管怎样,楼彧当初肯定有想过娶妙娘。
“万子珍该千刀万剐才能消民愤!”
华宓君气哼了声,坐到盛言楚身上,手握拳有一下没一下的给盛言楚捏肩。
“楚郎,你若杀了万子珍,我想楼彧怕是会对你纠缠不休,这一带的人都知道大盐商楼彧对他那个义妹疼爱如珍宝…”
盛言楚翻白眼:“便是东海龙王的掌上明珠,杀了人都得以命相抵,楼彧护着又何如,我朝律法难道是吃素的?官家自会将其破皮抽筋!”
华宓君坐姿不动,忧心道:“古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楼彧今个能被你逮住,主要是楼彧多半人手都去了通判府牢劫狱,二来他轻看了你才落此下场。”
“楚郎你自个也是行商之人,该知道盐商手中的路子深得很,你且瞧着吧,过不了多久就有人来救他。”
盛言楚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本不想跟楼彧闹开的,可谁叫楼彧对他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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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宓君的话在第二天就见效了,上门的不是旁人,正是知州马大人,就马大人那话都说不利索的劲,可见就是个传话筒。
“盛大人呐。”
马大人一双白嫩肥嘟嘟的手来回搓了不下二十来下,瞳孔激张,苦笑道:“本官知道你替那些枉死在万家的男儿们鸣不平,但楼彧这人着实不能得罪。”
盛言楚打算关楼彧两天,挫挫楼彧的锐气后再将人放了,没想到贪生怕死的马大人竟跑来当说客。
“哦?”
盛言楚别有深意地笑笑,“马大人您可别吓下官,下官只知楼彧是个盐商,他劫狱便算了,还意图将下官扣在净水楼杀害,桩桩件件摆在这,下官将他锁在牢中可没有冤枉他半分。”
“他怎敢对盛大人下手?”
马大人惊得不能自抑,想到上边的警告,马大人抽了抽嘴角干笑:“楼彧扰了盛大人的安宁,此事本官先替他赔个不是,再过不久就是仲秋佳节,本官到时候好好地摆上一桌——”
盛言楚伸出披肩下绑着严实的左臂,凉凉道:“不是下官不愿领大人的情,下官这手伤得不轻,御医说了,得忌油荤。”
马大人又开始搓手,哎呦哎呦的夸张喊:“盛大人这是怎么了,昨儿从本官府里出去时还好好的啊?”
盛言楚垂下眉眼,丧丧开口:“才出了大门的府门,下官就被楼彧请到了净水楼,马大人您猜怎么着,楼彧当场赏银千两说要取下官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