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瞬间翻身坐起来,唯恐伤到华宓君,他忙双膝跪在床上躬身给华宓君把脉。
来来回回探了四五次,探知脉象滑动如珠往来流利后,盛言楚脸上震惊的神色渐渐转变成狂喜,如猛虎一般连手带脚将平躺在那的华宓君扑倒,呼吸放粗。
华宓君抬手圈住盛言楚的脖颈,揶揄的发笑:“你可得悠着些,娘说我这还不足半月呢,你若敢胡来——”
“不敢不敢。”
盛言楚喜不自胜,大手将华宓君抱起来用力的亲吻着,身子愈发贴近华宓君,夜里船上水气重,盛言楚脚一蹬,卷起被褥将两人裹紧。
阵阵闷笑声从被子里不间断传开,或大或小,华宓君怕痒,忙抬手推开半趴在自己肚皮上作怪的男人。
“够了啊,”华宓君将盛言楚毛茸茸的脑袋揪出被窝,开玩笑道:“这孩子倒挺会挑日子,若早半个月来,咱们家哪里能要他。”
盛言楚舒展胳膊躺好,闻言喜色不减,被窝下的手欣愉在华宓君小腹上打圈圈,神情雀跃的夸赞:“孩子还没出世就知道疼娘了,咱们身上有国孝,嘿嘿,迟半个月来刚刚好。”
老皇帝是五月初薨逝的,华宓君七月上旬怀上孩子,刚好过了两个月的国孝期。
年轻的小夫妻俩都是头一遭当爹娘,两人窝在一块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往后的幸福日子。
“宓儿,南域的水你千万不能喝…”
“好。”
絮絮叨叨一堆后,华宓君渐入梦乡。
盛言楚忽一个激灵:“宓儿,这是大事!从明天开始,你得听我的,只喝水壶里的水…”
才有睡意的华宓君没好气的去捶打盛言楚,见盛言楚一脸慎重,华宓君免为其满的点点头,拖长声调:“知-道-啦!啰嗦。”
“还有!”
盛言楚一腔话语没地说,觑见华宓君在打哈欠,盛言楚赶忙掖好被子,按捺着激动,吻了吻华宓君的额头,轻声道:“先就这样吧,你先睡,睡好了我再跟你细细说。”
华宓君头埋进盛言楚怀中,喃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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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上任的地方并非南域宋城,而是南域内港一座叫陵州的地方。
陵州的知州掌管一州的事宜,老百姓常常唤其为知州事,不过州的实际管理者应该是通判。
一州文有通判,武有权知军,盛言楚上任的职位正是陵州通判官。
通判是州郡官的左膀右臂之一,但权力比武官权知州要大,甚至能越过一州的州郡官。
从前朝开始,各地方的通判都是由京城朝臣出任,宝乾帝和先帝一样,只在边陲地界才设置了通判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