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谨慎的将门合好,蹲下身将蹂.躏的不成样的官袍从夏修贤脚下抢救出来。
“你有气朝它撒有什么用?”盛言楚拍下官袍上的灰尘,目光凌厉,“这要是让戚大人瞧见了,你这官还当不当了?”
“当这糟心累的卵子官作甚?不当!”
夏修贤恨声讽刺:“詹将军在南域为官家鞍前马后,几次三番受伤,险些丢了性命,哦!就因为这次损失惨重了些,朝廷就能将他从前的种种功绩都抹杀掉?这什么歪道理?!”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夏修贤将刚从戚寻芳那边拿来的折子一股脑往桌上一甩,嘲笑的神色愈发露骨:“戚大人以前不这样啊,怎么现在竟也不过脑子了?那两道折子若传到南域,戚大人难道就不担心南域半道易主军心不稳?”
盛言楚拾起一本折子,看了会后却神色自若,将折子往夏修贤面前一摆。
“新上任的将帅出自武将之家,论实力不输詹将军,论行军打仗的经验也不逊于詹将军,这人在军中积威多年,去了南域应该不会出现你所说的军心不稳问题。”
有意思的是这位新将帅是兵部王尚书的内侄。
旁人可能觉得没什么问题,但盛言楚这些天一直在研究王尚书和御书房洛书门的关系,因他没机会接触王尚书便探知不了,不过这次老皇帝突然调换将帅倒让他看清了事实。
那位矮小干瘦不苟言笑的古板王尚书八成就是老皇帝安插在朝堂上的耳目。
夏修贤冷眼看了看名单,怒气一下堵在肺冠中,只好哑然。
过了会,夏修贤终于平复了情绪,哼道:“官家嫌弃詹将军战术保守,那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派这人去?”
盛言楚摊摊手,表示不知。
“咱们都是底下的小官,有些事不清不楚正常。”
皇帝的心思哪那么好猜,都说京城风云波云诡谲,首当其中的就是皇帝的诏令,朝令夕改的事情太多。
见书桌前的夏修贤认命的提笔书写,盛言楚叹了口气。
他替詹全不值,也许詹全这会子正咬着牙在和南域海贼厮杀,可詹全不知道京城的帝王已经对他失望透顶。
詹全是军中人士,盛言楚寄到南域的信是到不了詹全手中的,程以贵是随军,也不能私自和外人通信。
这样一来,想知晓南域那边的情况就只能求助于月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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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惊鸿幼年生涯是在南域,去年偷偷到了南域后,月惊鸿和南域一家兔儿馆鸨爹联系上了,盛言楚一直都没跟他娘说月惊鸿现如今就住在兔儿馆。
月惊鸿一再表示自己没有重操旧业,解释说升任为鸨爹的好友令他盛情难却,加之他好多年没回南域暂时没有住的地方,因而就这样先在兔儿馆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