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南域的詹全是新人将领,老皇帝断无可能将退位之前的勋荣都压在詹全一人肩上,何况詹全到目前为止对南域起不来震慑。
南域久而攻之不下,老皇帝不担忧就算了,竟还有心思跑到他家做主婚人,想来应该还有后手。
这后手会不会就是兵部尚书?
“楚哥儿!”李兰恪见盛言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以为盛言楚要敬他,忙举杯走过来。
老皇帝才听了静绥县成亲的习俗,知晓新郎今夜要一桌一桌的敬酒。
“你去吧,留你义父陪朕唠唠嗑就成。”
盛言楚长身而立,恭敬地对着老皇帝和卫敬各鞠一躬后,提着酒壶往外走。
其余宴席都摆在院中,一出屋子,李兰恪顿卸下紧张,捶了捶盛言楚的左肩,轻笑一声:“没想到啊没想到,总以为你就是个只会读圣贤书的小商户,今日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盛言楚停住脚:“这话怎么说?”
李兰恪咧着嘴角,悄声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家偷偷看了那种书?”
“什么书?”盛言楚佯装不知,继续往外走。
李兰恪并肩走着:“还能是什么书,你别装傻,就你刚才在洞房亲宓姐儿那一出,你若说你没看过我可不信。”
盛言楚莞尔一笑,不回答李兰恪,转移话题道:“待会你帮我挡着些,我今夜可不能醉。”
“怎就不能醉了?”‘高龄’处男李兰恪傻乎乎地问,“大喜的日子多喝点怎么了?”
盛言楚兴味看过来,压低声音说:“兰哥也知道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我若喝得烂醉如泥,岂不是要让宓儿独坐?”
李兰恪扁了扁嘴,终于领悟了来盛家之前爷爷为何要叮嘱他仔细看着盛言楚,别叫盛言楚喝醉的缘故了。
见盛言楚心情愉悦的踏进院中宴席和众人说笑,李兰恪鼓了鼓腮帮子,认命的跟过来帮着挡酒。
盛言楚手中拿得这壶是掺了水的白酒,酒席上的男人鼻子精的很,嗅了嗅便知壶中酒水不纯,笑着夺过来换了一壶。
“盛大人是能喝酒的人,大家别拘着,咱们都敬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