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王永年手掌划出好几道血口,此时血混着冰水滴答往下落,溅在雪地上开出细碎的小红花。
“就一面。”
王永年仪态尽失,长时间在外受冻得嗓子发出粗哑刺耳的声音:“我知道你防着我,我如今也是半只脚踩在官场上的人,明白当官的人都爱惜自己的羽毛,那我就偷偷见他,我发誓,以后在外边绝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行吗?”
盛言楚没同意,王永年比着一根手指,疯狂地追问:“一面也不行吗?我都说了我不会胡来,见一面叙个旧都不许?”
“不许。”盛言楚不想给王永年丁点希望。
“凭什么!”王永年粗声粗气地吼,“他是你舅舅,是你的长辈,你凭什么拦着不让他出来?!”
盛言楚嘴角冷笑压都压不住:“对呀,他是我舅舅,是我的长辈,我一个晚辈有什么资格拦着长辈不出门?”
王永年铁青的脸一下煞白,盛言楚笑容放大:“王永年,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么些年都是我在你们当中做拦路虎吧?月惊鸿三十岁了!他是非不分吗?他没长脚吗?他若是想跟你私相授受,我拦得住?”
“就是你在其中作梗!”王永年失神地往后连退好几步,自欺欺人道:“盛家是你在做主,他能不听你的?”
盛言楚半晌无语,月惊鸿真要听他的话就不会跑到战火纷飞的南域去。
被王永年冤枉,盛言楚气得够呛,冰冷不屑的目光直射了过去,王永年楞了楞,哽着喉咙欲言又止,摆摆头不愿意相信是月惊鸿自己不见他,忽而踉跄着脚步扑上盛家大门。
“我不信。”王永年倔着脾气拍门,“盛言楚你让他出来亲口跟我说,但凡他亲口说不想见我,我…我就再也不过来…”
动静不小,喝完姜茶的小厮们纷纷探头张望。
盛言楚磨了磨牙,将王永年一把揪住扔下台阶,低低道:“他不在家怎么跟你说?”
王永年脚一崴,顾不上疼痛就爬上来欣喜而道:“那我就在这等他,等他回来。”
盛言楚匪气一笑,凑近王永年:“等他?他不在京城你怎么等?你这会子摆痴情给谁看呢?”
王永年神色一惊,不安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在京城?”
盛言楚兴味道:“字面意思罢了。”
“他到底去哪了?”王永年眼神一凛,五指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