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两人的情线还没断,盛言楚心里就极为的不舒服。
当年他扛着生理性厌恶将月惊鸿从兔儿馆带出来,月惊鸿跟他发过誓的,永世不再跟王永年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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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梁杭云那里出来后,盛言楚冷着脸让盛允南将月惊鸿喊来。
人来是来了,只脚步虚浮满嘴酒气。
盛言楚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样的醉酒之人自然问不出话。
“南哥儿,这两天你替我看紧然舅舅,他去哪你就偷偷跟着去,若看到他去见王永年,你立马告诉我。”
盛允南重重点头,盛言楚扯动嘴角:“你认识王永年吧?”
盛允南:“认识。不就是那个经常去静绥码头问舅老爷的…男…人么?”
盛言楚冷笑:“就是他,他要是敢来找然舅舅,算了,你也甭回来知会我,见到他挥拳头打就是。”
渣男!还好意思追来京城?都过去三四年了,就不能相忘于江湖吗?
此时在国子监报道的王永年猛地打了个喷嚏,拿好文书,王永年跟着斋夫往舍馆走。
“小哥。”王永年笑喊斋夫,“敢问翰林院是不是有位盛翰林?”
“是有一位,说起来王秀才您和这位盛翰林同是临朔郡的老乡呢!”
王永年眼神微微一沉,旋即和气道:“我跟这位盛翰林先前都在静绥县学读书,可惜我读书不精,如今他都成翰林官了,我还只是个小小秀才。”
斋夫拱手笑:“嗐,做官不急于一时,您是优监生,日后进翰林院指日可待。”
王永年假笑两声,快到舍馆时,王永年微眯起眼,状似无意地道:“我和盛翰林是同窗好友,等我安置好了,我自是要去拜访他,只他如今不是闲散人,我也不知他哪天休沐…”
斋夫反应敏捷,脱口而出道:“翰林院三五天就休沐一日,只这日子没定数,您若想上门,不若去盛翰林家里问问。”
“他家?”
斋夫也是好心,耐心道:“您千万别走错了道,盛翰林在京城落脚的地有三处呢。”
“这么多?”王永年微讶。
“对,”斋夫道,”甜水巷子那一处原是宅子,盛翰林不是商户嘛,便去衙门开条子将倒座房规制后做了锅子铺,如今那片地可不得了,天天都有贵人过去。”
王永年听迷糊了,道:“我知道盛翰林在老家静绥码头开了间春娘锅子铺,怎么?贵人也喜欢吃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