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坍塌的次数逐年上升,这些年百姓们上山狩猎总是会碰上雪崩或是泥石流,柳持安有时候在想,这会不会是玉山对子民的惩罚,毕竟每到寒冬,玉山上面经久不息地流淌着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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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敲定后,卫敬在衙门设宴款待柳持安,席上盛言楚借着敬酒不停的打听柳持安的身份,柳持安汗颜,大抵能猜到盛言楚在怀疑他的身份,但现在他还有要事在身不能相认,不得已,柳持安只好硬着头皮给自己临时编了一个身份。
西北本土商人,亡母姓柳,是中州人。家族败落后,他便着母姓在中州行商养家糊口。
这几话掺得水很多,但随母姓是真。
“养家糊口?”盛言楚发现了华生,“柳兄有妻有子了?”
柳持安:“……”
“有。”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谎来圆。
盛言楚板凳往柳持安身边靠了靠:“孩子是儿子吗?”
柳持安:“是…”吧。
楚哥儿要说女儿他也会点头,反正都是假的。
盛言楚双眸瞬间绽放欣喜,忐忑的搓手:“柳兄,我有一事想拜托你…”
柳持安更加不安,高大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躬起来。
“盛小兄弟你说。”
盛言楚附耳过来,柳持安听完后,双眸顷刻瞪大,眼中有震惊,有喜悦,还有沉甸甸的失落。
楚哥儿让他假扮巴柳子抱着儿子去和春娘见面…
不妥不妥,他不能再骗春娘。
“柳兄,”盛言楚紧盯着柳持安的表情变化,刻意地问:“可是有难处?”
若柳持安不是巴柳子,自然不惧在他娘面前露面,若是…他倒要看看这人敢不敢去面对他娘,两人便是没缘在一起,巴柳子也该跟他娘好好的告个别。
“这…”
柳持安想摇头,可他不照着做就显得心虚,何况他刚跟楚哥儿的义父做了一笔生意,这点小忙按说他该帮忙的。
见柳持安犹豫不定,盛言楚以情动人,佯装忧愁:“我娘性子执拗,不见黄河心不死,我这个做儿子的心里难受,想着不如一劳永逸,让她彻底对那男子绝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