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我跑不动了,你也歇歇吧,前边咱们进不去。”
盛言楚胸口起伏不定,抹了把汗水走到李兰恪面前。
塞了颗薄荷糖给李兰恪,盛言楚靠着烫手的墙休息,边嚼薄荷糖边盯着宫门之处。
皇宫前这条道没有栽种绿荫,烈日当空连风的影子都看不到,闷热粘稠的空气像是被凝固住了,团团的将两人压在这片蒸笼当中。
盛言楚睨了眼脚下两小撮黑影,对李兰恪道:“兰哥,你先回去吧,我不会冲动做傻事的,我就是想看看早朝什么时候散。”
李兰恪吞下薄荷糖,径直往地上坐倒。
“我陪你一起等。”
“不用…”
李兰恪翻白眼:“什么不用?爷乐意坐在这晒太阳!”
盛言楚面皮烫得能蒸蛋,听到这句‘爷’,嘴角不由弯下,跟着席地而坐。
将外衫挡在头上遮阳,盛言楚俊眉微挑,目视前方。
两人就这样傻乎乎的等到宫门开,宫门一开,两人忙跳起来。
“谁来了?”
烈日晒得头晕,李兰恪又贫血,站起来时只觉天旋地转,好半天都看不清前边的人影。
盛言楚胳膊借给李兰恪搀扶,眯着眼道:“是熟人,走——”
“盛大人?”詹全摆手让随行先去忙,自己则大步过来,惊讶出声,“您怎么在这?”
左顾右盼后,詹全似有几分感慨:“您可是因为今日殿上三司会审的事?”
盛言楚点头又摇头,舔舔干裂的嘴皮:“詹将军,皇上还没散朝吗?”
这都过午时了。
“没呢,”詹将军紧了紧手中的剑柄,压低声音道:“盛大人放心,襄林侯一案牵扯不到您头上的,太子和四殿下狗咬狗,两败俱伤。”
盛言楚激动地追问:“金家呢,金家可有碍 ?”
金家有罪,但亦是他的恩人。
詹全面色不太好看,抬鞋踢飞脚边的小石子,抬眸看着盛言楚:“不瞒盛大人,我这趟出来就是要去金家。”
“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