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惊鸿按摩手艺好,先前无事的时候教过盛允南,肩膀按捏一番后,盛言楚累得眼睛开始打架,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两人轻手轻脚地将盛言楚抬回床上,见盛言楚睡得迷糊,关上门后盛允南不由碎嘴:“夏大人累得眼窝都陷了下去,如今叔才进翰林院就疲得栽头就睡,都说当官的人享福,我看不尽然。”
月惊鸿双手环胸嘁了声:“你懂什么,先苦后甜,熬过这三年就好了。”
“真的?”盛允南不信。
月惊鸿懒得多说,举目回视外甥的屋子,想起盛言楚临睡前说得那句话,月惊鸿叹了口气提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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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每每快到散衙的时刻,俞庚都会找各种借口将盛言楚留下,或是去俞家吃各种鱼,或是叫上几个花娘去游湖。
盛言楚丝毫不耐,不管什么局,只要俞庚请,他都去。
一次两次后,俞庚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时值五月,京城这两天小雨下个不停,如线般的雨滴挂在船鞘上连成雨幕。
盛言楚淡淡瞥了眼对面环抱着两个柔弱无骨花娘的俞庚,俞庚早就被京城肮脏的官场泡得面目全非,原先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此刻嘴里衔着花娘玉手喂过来的果子,眼中情.欲沟壑难填,时至今天,少年郎已经沦落成了声色犬马之辈。
“盛大人真不点两个娇娘作陪?”俞庚余光射过来。
真沉的住气啊,俞庚想,见到这幅旖旎的风情竟还能无动于衷。
“不了。”盛言楚拢着袖子望向泛着圈纹的湖面,目光幽冷。
俞庚蹙了下眉头,双手从花娘胳膊上抽出,举起酒杯:“明日就是休沐的日子,盛大人考虑的如何?”
早在几天前,俞庚就问盛言楚可有空去淮亲王府走一遭,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淮亲王有一庶女过几日要及笄,盛言楚那日若能上门,指不定能成一桩美事。
淮亲王啊……
盛言楚嗤笑,京城人人都说这一代淮亲王懦弱无能,事事以妻子二公子为尊,什么时候这样的草包亲王和俞庚缠到一块去了?
不对,应该说和俞庚身后的四皇子。
俞庚还在那扯嘴皮子。
“若非你于本官同出一郡,本官才不会闲得发慌将这事告知你呢。”
“你过继嫡子的事本官知情,淮亲王府那位庶小姐贤良淑德,想来会跟你夫妻同心一起孝敬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