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瞬间被吸引,纷纷围过去,有的跟着一起唱,有的拍着手打起节拍,有的拿出手机拍视频,一时间热闹非凡。
吧台前顿时只剩下了辛澄一个人。
虽然有甜品店的员工在吧台里头做甜品饮料,但岑果还是决定亲自动手给辛澄做一杯米浆燕麦。
只是燕麦放在了上头的吊柜里,太高她够不着。
迟怿正好从吧台外经过,岑果便喊他帮忙。
迟怿走进吧台,掐着岑果的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岑果:“......”
东西拿下来了,岑果的脸也羞得通红。
她背对着吧台,轻声埋怨:“好多人呢!”
“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迟怿不以为意地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颊。
岑果笑着嗔了他一眼,随即又觉得奇怪道:“你为什么把燕麦放那么高?拿起来多不方便呀......”
“我觉得很方便呀。”迟怿拍了拍辛澄的脑袋,“你要拿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抱你上去就是了。”
岑果:“......”
夫妻俩在吊柜前小声说着话,甜品店的小妹早就遁了,只有辛澄独自坐在吧台前,低着头,状似在刷手机,可小两口那甜蜜恩爱的样子依然不时从眼角余光漏进来。
她不由地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
当时为了提高夫妻间的“默契”,特意和励晏林过来“取经”。
那时候她观察得特别仔细,还认真做了笔记。
此时回忆起来,只觉得分外讽刺。
励晏林,哪里是想和她提高夫妻默契呢,只是耍着她玩罢了!
九年前逼迫她训练也好,九年后和她做假夫妻也好,都只是把她当成傻子在取乐而已呀......
亏她还当了真,兢兢业业地扮演他的小娇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他又是抱又是亲,还一口一个老公地叫......
真是......
傻得可怜。
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酸涩从心底冲上来,眼眶胀得厉害,她连忙垂下头咬住下唇,硬生生地将眼泪逼回去。
迟怿亲了亲岑果的脸颊便去招呼客人了。
而岑果只顾着害羞,并没有察觉到辛澄的情绪变化,她刚刚将打好的燕麦米浆放到辛澄面前,就听客厅那边有人高声喊她,于是和辛澄说了声抱歉,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郁修林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辛澄,她大概直接从电视台回来的,身上穿着浅杏色的丝质衬衫和黑色高腰阔腿裤,孤零零地坐在吧台前,双手捧着玻璃杯,脑袋低垂,微卷的长发遮住侧脸,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