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辛澄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励晏林翻了个,她躺在床上,励晏林则趴在她的身上,滚烫的双唇正贴在她的脖颈,用力地吮着。
想起他昨晚在脖子上留下的红痕,辛澄顿时慌了神:“别、别咬那里......”
明天一早还要去卫视见台长......
她一边躲一边推开他。
男人的身体很重,像块大石头似的纹丝不动。
辛澄急得快哭了:“励晏林......别、别这样好不好?”
那带着微弱哭腔的细弱嗓音钻进耳朵,励晏林的心狠狠地一缩。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动从小腹窜上来,全身的血液都朝一处涌去,身体里像是有猛兽在叫嚣,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牢笼。
身下的女人还在挣扎。
“别动!”男人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有力的双手抓住胸前那两条纤细的手腕,随即俯下身去,将整张脸都埋在她微凉嫩滑的颈窝。
辛澄被他牢牢控制着,动弹不得。
皮肤上传来灼热的气息,让她的身体像拉满的弓,绷到了极限。
她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只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提心吊胆地等待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猛地从她身上弹起来,疾步迈进了卫生间。
当哗哗的水声传出来的时候,辛澄悬在云端的心才晃晃悠悠地落回肚子里。
而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敲门声好像很久没响了。
总算走了......
辛澄长长地吁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
她打开床头灯,关上窗户,拉上窗帘,靠在床头无聊地刷着手机。
夜,已经很深了。
累了一晚,困意就像潮水般涌来,眼皮开始打架,没一会儿,她就歪着脑袋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睁开眼睛,就见励晏林站在床尾,正往手腕上戴手表,身上的衬衣和西裤看起来有点皱。
辛澄顿时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问道:“你要走吗?”
大概刚刚睡了一觉,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
“嗯。”励晏林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西装外套,“要去一趟启州。”
原本下午就要去的,结果耽搁到了现在。
“这么晚了还去?明天去不行吗?”辛澄下了床,嗓音软软的,透着明显的担忧,还有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舍。
励晏林正往身上套西装,闻言动作一顿,扭头朝她看去。
女人就站在两张床之间的狭窄过道上,秀气的双眉轻轻蹙着,望过来的黑眸湿漉漉的,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原本扎在脑后的发髻已经放了下来,发尾有些凌乱,身上的焦糖色衬衣皱巴巴的,领口的两个扣子开着,露出脖子底下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想起那柔腻的触感,励晏林的心又是一悸。
他下意识地垂下眼,扣上西装的第一粒纽扣。
其实明天走也可以......
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