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刚刚好。
辛澄将盒子收进包里,郑重地说道:“戒指我会好好保管的,等协议结束,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励晏林闻言,偏头朝她看去,见那细嫩的手指在钻戒的衬托下,越发纤长漂亮。
“不喜欢?”他皱起眉,细小的困惑从眼底一闪而过。
“嗯?”辛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掉,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会要回来。”
励晏林说着就垂眼看向手上的文件。
他微微低着头,侧脸的线条深刻俊朗,长睫低垂,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
辛澄转眼看向手上的钻戒,觉得这东西和它的主人一样,看着漂亮,可浑身硬邦邦的,不带一丝温度,一点儿......
也不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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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晏林的母亲住在江城市郊,车子出了城,一路向东行驶。
辛澄靠在宽敞舒适的真皮座椅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车子还在开。
窗外群山连绵`山林葱翠,曲折的盘山公路蜿蜒而上。
而车里,男人依然低着头,专注地审阅文件。
看来这身家千亿的大资本家也不好做。
辛澄掩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困意散去,饿意渐渐清晰。
一觉睡过早饭和午饭,到了这下午三点,胃里早就空了。
她从腰侧的包包里摸出一块香蕉蛋糕,撕开包装的时候想问问励晏林要不要,转念一想,他一个不苟言笑的大总裁,和这软绵绵的小蛋糕实在不搭,便打消了念头。
没一会儿,男人又打起了电话。
大概长时间没出声,他的声音有点哑,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尖锐。
辛澄坐在一旁被迫听着,虽然知道他不是针对自己,可依然觉得压迫感十足,连吃蛋糕都小口了很多。
大约十分钟后,车子穿过一道守卫森严的黑色铁门,沿着山路又往里开了三四分钟,终于停在一处独立的院落前。
辛澄下了车,跟着励晏林往院子里头走。
脚下是弯弯曲曲的青石板小路,两旁栽着郁郁苍苍的翠竹,满目青葱,流水声幽幽传来,草木的香气沁人心脾。
小路尽头豁然开朗,一栋漂亮的三层洋房矗立在绿意盎然的草坪上。
洋房门口,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女人正坐在轮椅上冲他们笑。
这便是励晏林的母亲林舒越了。
她的肤色很白,不是那种健康红润的白,而是毫无血气的苍白,看起来就像大病初愈一样。
不过这非但没有影响她的外貌,反而平添了一种病弱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