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有点窘迫,沉默了几秒,又问:“前台呢,能给你买药吗?”
“这么关心我啊?”沈时澹心口微动,嗓子里痒意爬上来,他咽了咽嗓子,才把痒压下去,“要不你来给我送吧。”
明嫣那头忽然沉默,虽然亲自送药不太可能,但沈时澹还是真怕明嫣碍于情面跑到别的城市送药,几乎立刻改口:“我开玩笑的。”
“我吃过药了,明嫣,我牺牲睡眠时间打给你,想听点别的。”静谧的空间内,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点意犹未尽的撩拨,仿佛在明嫣耳朵边灼烧。
明嫣脑子里闪过沈时澹打牌时让她叫哥哥,脸颊微微发烫,语气不自然,“没有别的听。”
“是吗?”他喉间滚出轻笑,“那好可惜。不过,我有你要听吗?”
沈时澹的声音虽然发哑,但却有种沙沙的磁性,透过听筒敲在耳膜上。
明嫣捂住半只发烫的耳朵,觉着可能也不是什么好话,“我……你有条件吗?”
如果又是让她叫人这种,她不听算了。
沈时澹薄唇吐字,“我这边忙完,就回去看你演出,明老师,给我预留个位置好不好。”
居然是这个事情!
明嫣想说校董会安排,沈时澹像是猜透了他心思一样,缓声解释,“这次不让他们知道,你让我坐在哪儿我就坐哪儿,好不好?”
语气跟哄小孩似的,沈时澹翻了个身,被子翻动蹭出轻微声响,这一切仿佛贴在明嫣耳边上演似的。
“我尽力。”明嫣抿抿红唇。
沈时澹笑了笑,不继续为难明嫣了,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持续时间太长,之前半干的头发,这会儿都全干了,她收起吹风筒,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