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人准备送她出门时,南棠却朝池焰勾了下手指:“你跟我出来。”
三只小鸡仔齐刷刷地转过头, 迷茫地看着池焰。
不是处理工作么,怎么还要把他叫上?
池焰也有些懵,虽然身体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但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沉默不语的池焰才突然紧张起来。
他不知道南棠接了谁的电话,又从电话里听说了什么,只觉得南棠现在看起来有点生气,这种认知让他一颗心都悬到了顶点,害怕她从哪里听到些不该听的。
转眼南棠已经刷卡打开自己的房门。
见她一步跨进去,池焰站在外面,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跟进去。
还没等他理清头绪,南棠站在房内看他一眼,然后突然抬手拽住他的领口。
池焰毫无防备,差点就想像对付彭和安那样动手,幸好最后关头理清战胜本能,放任身体踉踉跄跄地跟她拽了进去。
然后就是“咔哒”一声响。
南棠把门锁了。
池焰的后背贴着门,无处可躲。
他艰难地垂下眼,忐忑看向把他堵在门后的女人。
房间里灯还没开,昏沉地暗着。
阳台外面是白茫茫的大雪飞舞,玄关一侧却是两人无声对视。
池焰清瘦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南棠仰起头看了他一会儿,才反问道:“我落水那天,是谁救的我?”
池焰直接懵了。
他以为南棠是听说了与杨春晓案有关的事。
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将他钉在当场,好半天才本能地回答:“池星远。”
南棠点点头:“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是谁?”
外面的天似乎又阴了点。
干燥的暖气仿若失去了作用,空气里仿佛有潮湿的水汽蔓延上来,叫嚣着要把他们拖回深不见底的河流。
南棠安静地等待着回答。
池焰静了许久,然后在某个瞬间,他的眸色暗了下去,连带着头也低了下去。
低哑的声音里藏着复杂的情绪,终于承认:“是我。”
南棠紧紧地盯着他:“所以,连你也一起骗我,是吗?”
池焰蓦地抬起眼,哑声解释:“我不是……”
“不是你想骗我?”南棠打断他的话,轻蔑地笑了一声,“那就是你想助池星远一臂之力,让他成功能追到我,是么?”
她没有全部猜对,但也八九不离十。
池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唇角抿成苦涩的角度。
南棠放开他,从桌上找到烟盒与打火机。
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点。
她觉得这事很荒唐。
既因为池焰的隐瞒,也因为池星远的处心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