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宛没忍住踹了她一脚:“别多嘴,听大夫的。”
她想着,这要是没救了,就当扔了十两银,这要是有得救却需要花个几十两药钱…那就是这小子运道不好了。
大夫先翻开男子的眼皮,紧接着又看了看伤口,这才去诊脉。
良久长叹一声,道:“凶险。”
林昔猜着也是,但听大夫话没说死,不由得升起一道希望:“有救?”
“要花多少钱?”张宛更关心这个。
大夫看看她,再看看林昔:“得先拿参含在嘴里吊着,吊成了也就救下了,要是不成…”
林昔二话不说便点头:“吊。”
张宛:“参多少钱?”
林昔想得是这好歹是条人命。如果没让她碰见她或许也跟旁人一样只是唏嘘两句,可亲眼所见…能力所及如何能置之不理。
可张宛更担心实际问题:“你才刚得了几个钱,经得起你这样造?”
她说得也实在在理:“他跟你有啥关系?是你至亲?好友?不过是萍水相逢,你尽力相帮也就是了,还能为了他倾家荡产不成?”
“先救人,”林昔也不是烂好心的人:“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就有那点数!”她指的是林昔怀里揣着的二百七十两银子,哦,不,现在是二百六十两了,加上三十多两买来的鸽子蛋,好家伙!
张宛不能细算,头疼。
她苦口婆心道:“我心里也难过,可天下难受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这个也救那个也救,救得过来?就是给你一座金山你也救不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