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出去,就是去买这个?”
“嗯。”
“可是……”夏枝顿了下,看向季言清,“这个不是应该戴在无名指上?”
他们已经结婚了,婚戒是应该戴在无名指上的吧?
季言清垂眼,视线落在夏枝细白的手指上。
“时间仓促,来不及定制。这个,就当做求婚的戒指,等婚礼的时候,我再补给你。”
夏枝:?
求婚?婚礼?
看夏枝怔怔的模样,季言清抬手,将黏在她脸颊边的发丝顺到耳边,“你不能把什么事都做了,总要留点给我的。”
比如求婚,比如婚礼。
他的姑娘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不可以委屈。
夏枝却有些犹豫了。
“季总,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夏枝有些心虚,“我们……可不可以,先不办婚礼?”
“不办婚礼?”
“嗯。”夏枝点头。
“我们两个人现在在公司是严格的上下级关系,我是你的秘书。如果公开,我可能就要放弃这份工作了。”
虽然信博没有明文规定不许公司员工结婚,但夏枝没办法顶着季言清妻子的身份,再留在信博工作。
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如果公开,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同事继续相处下去。
夏枝顿了下,“而且,我也还没有和我爸妈说。”
夏正东和陈淑萍是很喜欢季言清,可她先斩后奏,直接领证,陈淑萍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顿数落。
夏枝突然觉得,她真的是冲动了。
领证一时爽,领完火葬场。
很多事情该怎么善后,她其实都没有想好。
“我尊重你的决定,只是——”季言清看着夏枝,“不会觉得委屈吗?没有婚礼、没有身份的跟在我身边。”
“委屈啊。”夏枝假惺惺的开口,弯着笑,“那要不咱们明天去——”
“不准胡说。”季言清打断她的话,“证都已经领了,夏小姐,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毫不掩饰的警告。
夏枝不服气,“谁说的,结了婚还能离婚呢。”
“嘶——”夏枝吃痛,“季总,你干嘛捏我!”
季言清捏着夏枝的耳垂,力道还不小。
“我已经说过了,不许胡说。”
夏枝:“……”
“还有。”季言清放轻手上的力道,又轻又缓的捏着她的耳垂,像流连,又像把玩,指尖若有似无的擦过耳后细腻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