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嘴甜了。”顾之荷笑眯眯地抬眼看向那个女人，日光照在他浅淡的发色上，让他整个人像是落在世界的天使，“不过这么漂亮的姐姐，怎么吃别人吃剩的东西呀？”

“他也舍得让姐姐吃剩饭嘛？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是不舍得让这么漂亮的姐姐吃剩饭的。”他这话说出口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笑意。

张春明闻言，脸色越发难看，那个女人错愕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愣了下来。

“小杂种，你说什么？”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冷，上来就要揪顾之荷的衣领。

“我说什么？”顾之荷冷笑了一声，“厚着脸皮跟我学姐要钱的是不是你？你这车，我记得还是我学姐看在你新找的工作离你住的地方比较远的份上，给你打了钱，让你买的吧？”

“你怎么好意思呢？”

他的面上都是冷意。

符嘉欣原先见着的，都是顾之荷一副柔弱绿茶的样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顾之荷是一个男人。

顾之荷挡在符嘉欣的面前，目光冰冷地落在了张春明身上。

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他觉得，自己不需要所谓的高情商语录，不需要跟他打好关系。

张春明似乎是有些意外，下一秒，他的表情阴沉到可怕。

他直勾勾地看着顾之荷，良久才冷笑：“符嘉欣，你都跟别人说了什么？”

有顾之荷在，符嘉欣才终于有了和张春明对话的勇气。

她心中仍旧是愤怒的，是悲伤的，可是她的目光绕过顾之荷落在张春明的身上的时候，却是平静的：“我很感谢你送我的这份礼物，也很感谢这位姐妹救我脱离苦海。”

她脸上的表情平静到让人觉得可怖，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一样：“之前送给你的那些东西，我不会再收回来，就当是我心善，扶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