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人定然是想到这方面去了,以为现在她用了他的身份,所以他便该是她之前的“妻子”的角色。
谢蘅哭笑不得的提醒道:“你就不能往正常的称呼想?”
赵瑾默了默,很快明白了过来,“你是说......阿蘅?”
谢蘅板着的脸,听到这终于重新露出了笑来,她笑道:“这不就对了么。”
“叫这么生疏做什么。”
“你先前不是阿蘅阿蘅都叫过了么。”
“突然叫我一声谢蘅,我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阿蘅这个称呼,不比其他。寻常人家,少有以“阿”字开头来唤人名字。在长安,多数都是像谢府那般,在家行几,便以几郎称呼。也就长公主家中,喜在人名单字前加个“阿”字。
一直以来,赵瑾都觉得,“阿蘅”二字,有不一般的意味,非亲近之人不能叫。每每这般唤人,赵瑾都总有一种错觉,仿佛谢蘅就像是他家一份子,而这两个简单的字,也充满了无法形容的亲昵之感。
若非情急,一般来说,赵瑾并不会把谢蘅唤做“阿蘅”。
如今人这般要求,赵瑾有些晃神的同时,心底却是漫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看了谢蘅一眼,轻声问:“那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什么?”谢蘅笑了,“你不挺多名字的么?”
“寺正呐,世子呀,随便一个,不都行?”
赵瑾皱了皱眉,“你不是说,不要叫这般生疏?”
谢蘅戏谑的对上了赵瑾的目光,似笑非笑道:“可我记得有的人曾说过,和我并未亲切到称兄道弟的地步,让我注意自己的言辞来着。”
谢蘅还记得给赵瑾打水的事,所以说完就给了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笑着离开了屋子,留下赵瑾一人在屋子里,兀自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