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伯父不能走。”谢蘅替平阳侯把话说了出来,“同时,不仅伯父不能走,许多朝廷的人马,也不能走。”
这些被盯上的人,可能一动,暗处的人就能知道并立马做出反应。
这是平阳侯第一次与谢蘅讨论正事,可出奇的是,谢蘅完全更够跟得上他的思路,这让他反而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青州的情况,必定不是朝廷调查上来的那般简单,这趟水深,暂且无法确定是调虎离山还是声东击西,亦或是已经动乱到不可镇压的地步。”
“所以,伯父需要一名信得过的人,去青州走上一趟。”
其实早在平阳侯说这件事的第一句话时,谢蘅便猜到了他的打算,听到这,她只认真的点了点头,不待其说,便回道:“伯父,我可以。”
“我没有入学宫,且世人对谢三还不甚了解,见过我的人也知我不学无术不务正业,想来不会对我多加留意,暗处的人也总不至于盯上我,我且还有些功夫,又是世子的挚友,此行我去,再合适不过。”
他手上的确有人马,就怕还没进入青州腹地,便如赵瑾一般提前被人发现。
央求谢蘅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去,委实已是下下策。
这一刻,平阳侯心下十分愧疚,他何尝不想亲自去青州走上一趟,但作为平阳侯,他身上还有责任,也不能全然不考虑后果就意气用事,更不能让樾阳平白担忧。
平阳侯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须臾过后,他沉重的拍了拍谢蘅的手臂,“伯父其实不大想让你冒险。”
“但如今伯父能用的人不多。”
“最后,也只能麻烦三郎,替伯父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