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停顿了一下,虽然已经时隔多年,可当张云再次提起往事的时候,还是难以平静。

“当年,我爸在厂里出了意外,做手术需要一大笔钱,可那个女人不舍得拿出全部的钱来给我爸做手术。

那时候我跪下来求她,求她把家里的存折给我,我以后一定会挣钱还给她,可她不给我,我求了她一天一夜,嗓子都哭哑了,可她就是死死的抓着存折不放。

存折里的钱都是我爸挣来的,里面没有一分钱是她的,可她那时候却拿着钱,不肯去救我爸,第二天,当我拿着借来的钱跑到医院,我爸已经走了。

后面,还没半年哪,她就心安理得的拿着我爸的抚恤金还有家里的积蓄,带着我改嫁了,那家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女孩,还有一个男孩。

我爸走了,但是厂子里为了照顾他的家属,就给了一个职工的名额,那个女人为了讨好那家的男孩,就把那个我爸用命换来的名额给了他,我当时就不同意,各种闹,你猜她做了什么?”

张云说到这,脸上露出一抹讥讽。

“做了什么?”

江珠听得忍不住心疼她妈。

“她向我下跪,一个当妈的向自己的闺女下跪,为的还是一个外人,她跪下来求我,说她再嫁的这个男人就这一个儿子,而她为了能让这个男人的儿子叫她一声妈,就求我把这个名额让给那个男人的儿子。

就这样,那个男人的儿子顶了我爸的工作,而她每天都在讨好着那家的男人还有那个男人的一双儿女,他们一家心安理得的花着我爸的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