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含卉:“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等她把事儿办成,就什么都晚了。”
汪文赋沉默着。
高含卉:“荒郊野岭,大雨磅礴,那段路本就不好走,雨天又路滑,你说一个不小心,发生了一场车祸,也是有可能的。”
汪文赋还是沉默着,半晌,他“嗤”地一笑,“怎么,想要我做?可她的目标一向都是你,查我都只是顺便,这次她八成还是为了你的事儿连夜赶过去的。”
其实汪文赋还是自负,他觉得自己的事儿已经处理得挺干净,一个黄毛丫头不可能找出能压跨他的证据。
高含卉沟了沟唇,捏着手机,道:“我的那些事儿,可不都是你帮忙?即便为了我的事儿过去又怎样呢?一旦被揪出来,我俩还不都在一条船上,要翻那就是一起翻。”
汪文赋轻轻笑了笑,“你说得对。不过,这段电话我可录音了,往后,你可不能做伤我心的事儿啊。”
高含卉心一横,“行,录就录吧,咱们这关系,难道谁还能彻底摆脱谁不成?”
高熙这事儿拖不得,得先解决,至于汪文赋……只要不出事,他还是她的同伴,等到真的出事的时候,再想法子处理干净不迟。
只要她回了江城,什么都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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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谁也没睡。
汪文赋披着他的虎纹大貂,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一根一根地抽着烟。
茶几上放着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