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高含卉就想着得离开昌丰县,至少得到安临省的省会去,这样她才能做点事情施展拳脚,但是依然以失败告终——安临省省会里本就有凯复分公司的负责人,负责人可不想被高含卉代替了,且负责人扎根安临省几十年,早就是地头蛇一样的存在,高含卉根本斗不过人家。

而最近的这段时间,高含卉和安临省的一开采石头的老板走得近,似乎又想搞点事情做做。

阮沛玲看完这些,啧啧摇头,不明白高世培这样成功的大企业家为什么养出的女儿眼界如此狭隘。

没了高世培就没有出路了吗?都这样了,还有必要留在凯复?

她合上资料,对一旁的秘书说:“如果我是她,我就不会听话地留在这里。脱离凯复回江城做自己的事业难道不会更好?她作为高家的公主在江城总归有不少人脉,没有高董的帮助并不是一步都走不了。我记得她大学毕业之后就办过时装公司,公司虽然小但不是办得挺好?离开凯复多的是出路,她真是钻牛角尖了。”

她说着,嗤笑一声,“她总不能还想着要做凯复的继承人吧?”

秘书道:“恐怕还是蔡英教育方式的问题。”

阮沛玲扯了扯嘴角,“是啊,蔡英自己的眼界也低得很,导致高含卉就没有那份魄力,就是把凯复当成最终目标,把进入凯复当作她最好的、必须抓住的机会,就是想要得到高董的认可,这种心理其实挺病态的。”

她把资料丢在一旁,“高含卉那边有回复吗?”

秘书摇头:“还没有。”

“那就告诉她,我只在昌丰县留两天,后天一早就走,她明天不来见我,就没机会了。”

阮沛玲根本不担心高含卉不见她。高含卉可比她要急得多。

高含卉在这穷乡僻壤一住就是十多年,她难道不想回江城?如果她不想,那她就不会在这些年里做那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