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山思量良久,终于想通了某个窍门,恍然大悟般拜服下去,“公子大才,谢某甘拜下风。”
见他拜服,燕衔玉面上现出笑意,等谢文山起身,这点笑意又隐没了,他状似不经意问起了另一个问题,“这趟去安州,可有见识到什么异人?”
说到异人,谢文山思量一会儿,倒是想起一人,“说起来,那位安州太守独子唐枕,倒算是个人物。”
“哦?”燕衔玉压住心中激动,又问道:“这人莫非会飞檐走壁不成?”
谢文山被这么一提醒,倒有些惊异起来,“公子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那位唐公子确实有些才能,那日我本想设计引太子去唐家,没想到酒楼里遇见一人正是唐枕。”他描述出当日见到的唐枕与他之前的猜测。
燕衔玉:“如此说来,那位唐枕果真是个人才。只可惜如今深陷牢狱。”
燕衔玉蓦然想起梦中惊鸿掠影一般的情景。
在那个梦里,没有他派人推波助澜,太子微服私访的时间还要再推后两年,那个时候,安州太守唐守仁早已辞官,一家人不知归隐到了什么地方。原本这一切并无人关心。
直到后来,他带兵前往永州,与永州自立的大王谈判,那个草寇出身的永州王卑鄙无耻,谈判不成竟派人追杀,他逃到最后身边亲兵所剩无几,而永州王派来的追兵却还有数百人。
燕衔玉无处可逃,正当绝望之际,一道剑光横空而来,击飞了追兵砍向他的刀刃。
那梦中情景至今历历在目,燕衔玉无论如何也没法忘记那一人一剑纵横沙场的恣意潇洒,那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那股千军万马都无所畏惧的悍勇与豪气……那数百名追兵,竟被那一人一剑打得丢盔弃甲,最后不得不仓皇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