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为首的楼船靠岸,舷梯放下,唐枕和婉婉相携从船上下来,唐守仁夫妇上前仔仔细细打量两人,确定都好好的没啥事,才嗔怪道:“不是说一路上风平浪静平平安安?”
唐枕不以为意,“是没错啊,风平浪静平平安安啊!”
唐守仁指着那冯山,“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这贼匪盯上了?”
唐枕回头扫了一眼,道:“一个江上靠打劫过往船只为生的小贼而已,算什么风浪?”
唐守仁听着这无所谓的语气,眼角微微抽搐一下,这风扇纵横江海十几年,被他打劫过的士族商队数不胜数,从来没有人能奈何他,没想到倒霉催的遇上他这天赋异禀的儿子,估计这会儿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他目光越过儿子儿媳看向他们身后楼船,发现这楼船吃水比去时深了不少,想来是满载而归才会被冯山给盯上。
唐夫人则关切地围着自家儿媳转了一圈,见她离家两个月不但没有消瘦反而胖了一圈,很是欣慰地点点头,正要问她这一路辛不辛苦,就听唐枕当当当叫了几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圣旨来。
“看看看看,你们儿子给你们带什么来了?”唐枕展开圣旨递到唐守仁面前,“爹你看看,你又成太守了,高不高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唐守仁对这个结果却是早有预料,摇摇头接过来一看,下一刻却皱紧了眉头,“朝廷让你收服沂州?”
沂州之前也是被石啸打下的,自从石啸死后,他留在沂州的旧部飞快在沂州称王,如今的年岁,什么猫猫狗狗都敢冒出头称王称霸了,并没有人将这些放在眼里,但是不放在眼里是一回事,真正要去攻打又是另一回事。
唐守仁眉头紧锁,“经过几个月休养生息,安州却也还未恢复元气,朝廷怎么现在就让你去攻打沂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