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没二两肉的脸蛋, 摸着倒是贼软。
又软又嫩,一点儿也不像是已经三十出头了的人啊。
轻轻地戳了戳脸,又点了一下鼻尖, 她就收回了手。
她都洗漱完换好衣裳了, 这人竟然还在睡觉。
哼, 瞧把他懒的。
双手背在身后,她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床的对面,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
用铅笔画的, 后来似乎用定画液喷了一遍,没有糊得太严重。
崽崽不当演员,去学美术应该也是个大佬吧……
“安安……”
房间中低沉沙哑的声音让任处安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猛地回过头去,目光锁定在季澜的脸上。
季澜还是轻轻地瞌着脸,就连动作都没有一点儿变化。
这是说得梦话……?
心里放心之余,忽然有了那么点开心,谁不想被自己喜欢的人梦到呢。
任处安顿了好几秒种,见季澜没有一点儿动静,这才慢慢、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叫人发现了她没忍住摸进了季澜的房间,她可能社死当场。
轻轻地带上了门,特意跟一开始一样,留了一道小缝没有关严实。
任处安离开了一阵之后,季澜睁开了双眼。
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捏了好几下的脸。
手感很好么?
为什么从小就喜欢捏他的脸。
抱着牛油果玩偶,稍微坐起了些身子。
他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画。
还说喜欢他刚睡醒的样子呢,盯墙上的画都比盯着他的时间长。
盯着他也只是想捏他的脸几下。
沉默了两秒,季澜忽然摇了摇头。
怎么还……跟一幅画醋上了?
还是他自己画的。
洗漱之后,季澜也下了楼。
任处安正在厨房煮东西。
她会做的食物不多,不过只是早饭的话,还是可以看得过去的。
见到季澜从楼上下来,她瞥了一眼,唇角弯弯,“终于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啦。”
季澜的声音沉沉,听起来很是正经。
他道:“只要不是……又要打屁股就好。”
一本正经地说着调侃她的话!
任处安“刷”地扭头回去,狠狠地瞪了季澜一眼。
她把台面上的杯子往前一推,“早起空腹一杯蜂蜜水。”
而后撇撇唇,说道:“为了做早饭,我今天都没有跑步。”
季澜站在一旁,手指将那杯温乎乎的蜂蜜水转了几圈,“谢谢。”
道了谢之后,他又道:“家里有健身房,你随意用。”
说完,他自己顿了一下。
他似乎很少提起“家”这个字来。
跟段峥嵘说起自己的住处,也不过就是提一句“我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