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来找阮文,倒是没有露出半点心虚。
女同志还是要注意照顾自己的身体,不然回头家里人可不得心疼?张厂长也有些弯弯绕,在那里说着不着四五六的话。
阮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在那里吃得欢快,似乎都没注意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梁晓倒也了解阮文,更知道张厂长这是在打官腔,不过他和阮文一条战线的,自然是配合阮文说话,我把那两车棉花已经分了下去,特意给你留了点,回头你回去的时候带上。
不带,那么沉,麻烦。阮文最讨厌行李了,她一贯奉承轻装简行的策略。
我亲自送你去车站,放到行李架上,回头让列车员帮你弄下来,到时候谢蓟生去车站接你,不用你提。
阮文看了他一眼,你要真有心,就寄给我姑姑,让她整两条棉被就好。
行行行,你说了算。
张厂长看着阮文这是半点面子不给梁晓,也知道这俩人在这里唱双簧给自己下套呢。
可他如今有所求,还能怎么着?
难不成让阮文和小梁求着他,让他把那大卡车带走吗?
边疆的棉花是好的,暖和透气的很,前年我爱人特意让人从边疆给捎来了些棉花做给孩子做的棉袄和被子。张厂长笑吟吟的开口,小梁,我听说你们厂弄来了两辆大卡车,是那边的货吧?
梁晓笑了笑,没吭声。
张厂长继续说了起来,这也没啥,不过你看能不能匀给我们一辆,你也知道我们厂现在搞转型,但国外的发动机技术人家保密。
梁晓接了这话茬,咱们不是引进了小轿车嘛。
那发动机一般,跟那边的没法比。
不然他堂堂重汽厂的厂长,何至于这般低声下气的来求这俩小年轻?
你看这样行不?我也不白拿你们的,我用两辆货车换。
梁晓听到这话觉得这拿自己当猴耍呢。
重汽出产的两辆货车,就想换他们费尽力气,从边疆驱车五千公里搞来的大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