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元一下子软了下来,我现在不想长大了。

棉花是边疆最重要的生产作物。

各个团的辖区内荒地开垦进度不一,有限的耕地开垦出来,除了种一茬小麦,种的最多的那就属棉花了。

因为没有采棉机,就只能人力来干这事。

有些事真没办法说,当初报纸上那么一登,这来采棉花的人反倒越来越多了,你劝都劝不回去。

可人来了还能怎么办?

边疆还真缺人。

采棉不止是采棉,还可以帮着垦荒。

只不过这工资不能总惦记着阮文的钱包,其他团部自己折腾着出钱,最后这些棉田里的收入倒是都贡献了出去,一年下来地里头没能给团部增加什么收益。

宋政委一路介绍情况,看阮文的眼神都带着热烈,咱们团算是好的,今年这棉花收成也不错,那边工厂给的价钱也高,说不定到明年就能把你买机器的钱给两清。

那倒不着急。阮文笑了笑,这些棉花都有销路吗?

有倒是有,不过价钱也不贵。

不应该啊,手工采摘的棉花怎么也比机械采摘的干净,虽说大部分厂家对这干净度没那么高的要求,不过你要是能提供纯度更高的棉花,那些厂家也不介意多给点钱。

怎么还越卖越便宜了。

宋政委解释这其中问题,这倒不是干不干净的问题,有的棉花是特供给指定纺织厂的,那些纺织厂的老板身份有些特殊。

阮文明白了,石油有油耗子,没想到棉花也有棉花耗子。

她语气不太好,宋政委苦笑了声,这是别的师的事,咱们也管不着。

这个道理阮文自然明白,她又不是一国领袖,何况即便是领袖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咱们明天去第二师,找一下傅南胜。

阮文转头看到宋政委那一脸担忧的模样忍不住乐了,您放心,我不会胡来的,找傅政委聊聊他最近在忙什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