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嗔了他一眼,之前晒黑了没养过来。
她这次去边疆去的不是时候,从上海回来后才后知后觉自己黑了好几度。
这段时间养着也没养回来。
本来这些真丝睡裙还都粉粉嫩嫩的,她不管是冷白皮还是暖白皮穿着都好看。
如今这皮肤衬不起衣服,反倒是土不拉几的。
阮文最近穿衣服都避开那些嫩颜色。
晒成黑炭也没关系。
阮文瞪他,那你干脆跟陶永安去过日子算了。
谢蓟生笑了笑,把刀片交给了阮文。
之前谢蓟生过生日时,阮文送了他全套的电动剃须刀和泡沫膏,不过谢蓟生一直不太喜欢那剃须刀,倒是泡沫膏用的十分勤快。
剃须刀经阮文允许,送给了照顾汪老的警卫员小张。
家里头仅有的,就是那薄薄的刀片。
阮文看着脸上满是泡沫的人,万一我不小心把你的脸刮花了怎么办?
浴室的灯光下,剃须刀闪过一道冷光。
谢蓟生蹲在马桶上,仰头看着她,那就没脸见人了,正好在家呆着。
阮文觉得自己有点羊入虎口的意思,不过这是她自找的。
我还以为,小谢老师会让我赔偿呢。
锋利的刀刃贴在脸上,谢蓟生没敢乱动,由着阮文帮自己处理。
白色的泡沫卷着短短的胡茬,在地板上打了个转儿心有不甘的游进了下水道。
阮文低着头,挑着男人的下巴,像是给鸡蛋剥皮似的,一点点的刮去那白色泡沫。
还顺利吗?
嗯。谢蓟生站起身来,小心地拿走刀片,下巴在阮文脖子上贴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