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棉花吗?
看着像,可是和我们的长得不一样,有点不干净。
不是棉花是什么,我可是听我家二小子说了,他们厂的棉花都是从新疆那边运过来的,用机电机去采的,一个电机就能干上百人的活。
怎么可能?大老远的运棉花,吃饱了撑的?咱们这棉花那么好,干嘛费这老鼻子劲去边疆弄棉花?
七嘴八舌的消息传到了二棉厂,邱爱梅拧着眉头,好半晌才问郭安娜,小郭,你知道什么消息吗?
郭安娜如今是一副摩登打扮,只不过眉眼间怎么都比早些年多了几分沧桑。
周围的棉花都优先供应咱们厂,再不就是省里的棉厂,阮文去边疆种棉花,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厂长您也别担心,新工厂刚开始前两年都是赔钱的,对面一时半会儿对咱们造不成什么威胁。
邱爱梅,曾经的会计室一员,后来的会计主任,如今成为了二棉厂的厂长。
这个厂长,是祝福福任命的。
与其他人来说,做厂长那可真是好事一桩,但对邱爱梅而言,这是天大的担子都压到了自己肩膀上。
或许吧,你去忙吧,我跟小祝打个电话。
她现在的饭碗是祝福福给的,自然要对祝福福负责。
路是自己选的,邱爱梅倒是不后悔,只是打电话的时候,手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郭安娜关门时听到了那低低的叹息,她摇了摇头,从厂长办公室出了去。
如今秋高气爽,可听电视上说,快来寒潮了。
或许明天就来了,谁知道呢?
阮文回到省城后没歇着,她宝贝闺女喊了一声妈妈后就再也不开口了,阮文想什么办法都没用,她就当幻听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