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察觉到了这位街头音乐家的不友善,这种不友善源于肤色。

这些天来,在纽约,尽管他住在华尔道夫酒店,依旧能够从酒店服务人员的交头接耳中体会到。

你不生气吗?孕妇不要憋着自己的情绪,这样对身体不好。

阮文看了看街头的咖啡店,孕妇想吃甜食,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来美国之前,谢蓟生交代了许多,甚至专门写了一页纸,但这一页纸上到底什么内容,陶永安全忘了。

他觉得顺从孕妇的心思最重要,他又说不过阮文,那就只好顺着她心思来了。

咖啡厅里的服务员在看到新进来的客人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大半。

但惯性使然的职业素养敦使她招待这两位黄皮肤的顾客。

阮文点了两杯咖啡,又要了两份招牌甜点,点了饮料后,阮文拿出钱包来。

她早前就兑换了很多美元,这些天来也从不在小费上吝啬。

这会儿也不例外,在一沓钞票里寻找了好一会儿,她笑着递给了这位服务生五美元。

陶永安看的有点懵,他以为阮文会给个五十美分什么的。

你怎么给那么多?一般给餐费的15%-20%就可以了,在咖啡厅这种小费可以给的更少一些。

他们两杯咖啡和甜品才花了不到十美元,完全没必要给那么多。

就算是我给她一百美元,她也只是一个服务生。阮文的回答让陶永安愣在那里,不是吗?

他没想到阮文竟然用这个逻辑来说服他,可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