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薇瞧着他这动作是要把瓶子往自己脸上扔,连忙捂着脸,她可不想被砸。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好自为之。丢下那瓶碘伏,谢蓟生拉着阮文回家,想问什么问我就行。

阮文嘟囔了句,那不是你不说实话嘛。

是我错了。

乐薇听到两人对话忍不住的潸然泪下,谢蓟生就从不会这么好模好样的跟自己说话。

院门敞开着,可这次乐薇却不敢进去。

她敢说,自己前脚进去,后脚就会被谢蓟生丢出来。

这人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前些年出任务受了点伤,当时医生交代要注意休息,不过都养好了。谢蓟生很是耐心的解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不会胡来的。

阮文知道谢蓟生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那是男人的勋章。

可她这会儿没那么多与有荣焉,只剩下心疼,疼吗?

这话让谢蓟生笑了起来,当时是有点,觉得自己可能挺不过去了,还写了遗书。那会儿的谢蓟生,还远没有现在沉得住气,疼痛难忍时也有想过倒不如死了,还能混个烈士当当。

人死一把灰,他也没结婚,将来怕是没人会记挂他。

胡思乱想了很多,口述了遗书,让罗嘉鸣捎给汪叔。

不过他命硬,到底活了下来。

那遗书自然做不得数。

人生就是这样,熬过去就是峰会路转柳暗花明。

现在不疼了,因为有心疼我的人。他低头在阮文额头上吻了下,真没什么事。

有事那也是你有事啊,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你要是命短的话,那回头我再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