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便是不被阮文请来,也快被内退了。
阮文,改革是好事,像你这种是好事,可有时候又不见得是好事。我现在还不算老,希望能帮你做点什么,也算发挥余热了。
阮文听到这话心头一沉,她强装出笑脸,您哪里老了?一点都不老好嘛。
就是,陈阿姨您一点都不老,我爸现在还跟他那些年轻的研究员们没日没夜的研究,你比他还小两岁呢,哪里老了?
涂宝珍有些听不懂,就像是她有时候听不懂父亲的自言自语一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陈阿姨神色时而轻松,又时而沉重。
不过她知道该怎么哄人开心,就像是她一贯哄父亲开心那样,阮文的工厂可是要做大做强的,就指望您来主持大局了。
那我尽量不拖后腿。
陈主任在省城没住处,其实也有住处,不过她已经离家那么多年,和家里早就断了来往。
阮文前些天倒是在省城这边看房子,但没找到太合适的。
先把人安排在学校的招待所,这样也还算方便。
陈主任倒是觉得无所谓。
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问蝴蝶般欢快的涂宝珍,刚才跟阮文打招呼的是什么人?
一个小流氓,说有人打厂子的主意。
陈主任愣了下,工厂没护卫队?
那是啥?
涂宝珍是真不知道。
陈主任笑了,你这孩子,怎么跟小时候一样?还是个孩子,没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