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胡扯了几句,谢蓟生忽的觉得没有问的必要。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的母亲或许承诺了要保护妹妹。

但那并不是谢蓟生的职责,尽管田家小姨只是个弱女子,可起了害人之心的弱女子,又哪来的颜面求助于他?

过去二十五年,谢蓟生的人生没有田家这门亲戚,日后自然也不会有。

我忽然间发现暂时支付不起咨询费,先不咨询了。

小谢同志这么穷吗?阮文啧啧,那将来嫁给你岂不是要过苦日子?

谢蓟生看到她就愉悦,买糖的钱总是有的,到时候吃块糖,就不觉得苦了。

阮文哈哈笑了起来,她喜欢这样油嘴滑舌的谢蓟生。

洗了脸,阮文吃了点东西开始干活。

阮姑姑一大早就去学校了,说是给季教授送年货。

那几个小坛子里的咸菜被阮姑姑拿走了大半。她说季教授的太太就喜欢吃这个,虽然不值钱但胜在人喜欢,再拎着一盒点心,倒也是不错的年货。

阮姑姑交代了,回来后包饺子。

所以这会儿阮文有空,折腾起了小说。

她这几天都没动笔,病愈后倒是想了几个情节,这会儿落实到纸上倒也快。

谢蓟生坐在一旁拿着看,怎么想写英语小说?阮文的英语相当不错,谢蓟生读得津津有味。

挣钱呗,挣外汇。

这个词让谢蓟生一愣,好一会儿才开口,想挣钱开厂子?

阮文点头,她跟陶永安翻译能挣钱,但是远远不够。

改革开放了,政策在一步步放宽。

届时踏上这块土地的不止是外国人,还有外国的工厂设备。

给阮文留下的时间,似乎没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