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干等着那边的图纸,他得调试机器,看怎么能印出这错落的颜色。
毕竟厂子里的机器,按部就班工作了二十年,还真搞不来太复杂的布料。
首长先一步回去。
走之前阮文又问了句,我可以继续跟谢蓟生联系吗?
那我也没拦着你不是?
阮文笑了起来,谢谢。
回应她的,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高厂长登时站的笔直,敬礼。
等着那吉普车离开,他这才看向阮文,之前就听老张提起过你,好歹是咱们棉厂出来的,怎么到了省城也不过来看看,就当棉厂是你娘家,别那么生分啊。
阮文想,这种人之常情其实在所难免,她前世也没少经历过。
高厂长您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过会儿能再来车间跟技术员聊聊,顺带着买一小□□棉吗?
哪用得着买?你是想要做棉袄是吧,回头我让人给你装一袋子,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我就是做实验用的,用不了那么多,有这么一捧就够了。
高厂长是个健谈的人,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会多说一句,吃饭的时候和阮文聊着棉厂的情况,今年棉花产量还行,这收购的价格就下来了,对农民来说一算账反倒不如往年。
因为这些年来国家队纺织业有大量补贴,纺织品出口多,所以棉花向来是首选的作物。
就连阮姑姑也会在自留地里种棉花,和其他村民凑在一起再去棉站卖棉花,给家里贴补点收入。今年整体价格偏低,产量虽然有所提升,但算下来不如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