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二十四小时压根不够用。

可这样,还是没能取得突破,他看着阮文的笑容越来越牵强,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阮文也有些累,回到宿舍后舍友们正在讨论问题,数学是她们的老大难。

有你的信,又是小谢同志寄来的。陈芳园指了指桌上,神秘兮兮的笑,小阮同学,你们联系还挺多?

她隔几天就会去一趟信件收发室,已经给阮文带了三次信了。

有些问题向他请教。阮文略有些敷衍,其实就是随便聊。

重压之下总需要一些宣泄的途径,所以阮文在那次回信后,又主动给谢蓟生回了一封信,内容是聊她最近翻译的书。

洋洋洒洒的读后感,其实更多的是她实验不顺利而带来的懊恼。

真的很让人心烦。

一星期两封信,上一封信还没收到,新的就来了,两个笔友聊得有些对不上,主要是阮文思维跳跃,谢蓟生将就着她。

这次回信,谢蓟生寄了一张照片,左上角是小谢同志自己的字迹故宫的春。

四月份的时候去故宫帮忙维护管道,借相机拍了张照片,前段时间才拿到照片,想着寄给你看看

偌大的紫禁城,春意姗姗来迟。

照片里没有文物,只有红墙大殿一角,和那一抹嫩绿色。

没有生机的红色,和生气勃勃的绿芽。

阮文笑了起来,回信极为简短,谢谢小谢同志,我很喜欢这张照片。有空来省城,我请你吃饭,你帮我解决了大问题。

百年宫殿何等辉煌,这些新绿又怎么能压着代表皇权的宫殿?

可盛极一时的皇权,现在也不过是那黯淡的红。

倒是这嫩绿悄然爬上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