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戍边,却罕少经历过正儿八经的战争。

罗嘉鸣更没有,尽管他每日都在苦练枪法,可瞄准的从来都是靶子。

任谁,看到一个人夺过枪,在自己面前自杀白色的脑浆,鲜艳的血迸溅,仿佛腊梅白雪。

没几个人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罗嘉鸣也不例外,抓住间.谍原本是大功一件,谁能想到那人自杀,功亏一篑,反倒是被他家里人敲诈了一把。

谢蓟生看着额头冒出汗珠的人,阮文是我的人,你要抓她,不妨先找个理由把我抓起来吧。

原本脸色苍白的人瞬时间涨红,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然而喉结顶到了那硬邦邦的膝盖,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罗嘉鸣又倒在了地上,你就为了她,不顾汪老和谢伯父的名声?

名声?

谢蓟生讥诮的一笑,谢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你觉得我在乎吗?

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那是藏蓝色的单衣,是工人的标志性服装。

我只说这一次,希望你能记住。

罗嘉鸣一跃而起,顾不得掸去身上的灰尘,你就那么喜欢她?她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

小姑娘有的可多了。

她有一个聪明的大脑,有最是乐观的心态,有刀子嘴豆腐似的善良心肠,反倒是那漂亮的脸蛋并没那么重要。

她救了我的命,而你险些把我送上军事法庭。谢蓟生正色道:于情于理,我该护着她。

何况,她的祖父、她的父亲曾经救过我未曾谋面的父亲,尽管那些早已经去世的阮家人,自己都不知情。

阮文是聪明的过分,但在她没有做出任何不利国家的事情前,谢蓟生只需要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