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涂宝珍关切的问了句,她看到了站在那边的年轻男人。

树荫下,那个人像是一个蒙了夜色的石头,冷冰冰的,眼神却又是极其的锐利。

涂宝珍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个年轻男人是一个军人,和她爸爸一样。

阮文轻笑了下,没事,你们也加油。

涂宝珍和阮文一套行头,唯一的区别大概在于她穿的是国红色的短袖短裤。

这样的一身行头,涂宝珍穿不奇怪,毕竟她爸爸是研究所所长,每个月的工资挤出一点来就能给宝贝女儿买最时髦的衣服。

可阮文

卢文英看着阮文渐行渐远,她怎么那么有钱?我听说她还买了一个工具箱来免费给你修收音机。

涂宝珍耸了耸肩,她之前是工人。

开学这么长时间,同学之间的底细其实都知道的差不多。

阮文家里两个工人,而且哥哥考上了清华。

卢文英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蹲下掸去了千层底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省大的这块操场很是热闹。

没有塑胶跑道,崎岖不平的土道,甚至连石灰粉画出来的线都被扬起的黄土遮去了不少。

里面是一个光秃秃的足球场。

学校里经常有足球赛,学校官方的,还有同学们自发组织的民间比赛。

把上面长出来的一点青青的嫩草都给踩死在萌芽阶段。

每天,这个操场上总会有笑声不断。

今天是纪念五十九年前的五四青年节,虽然不是个整日子,但也热闹非凡。

阮文再度出现在跑道上时,化工系的同学们都看了过来。

观众区,有同学拉着东方升问,刚才那个男同志,是不是小阮师妹的对象?

瞧着紧张兮兮的模样,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跑了过去。

总觉得,关系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