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文文,实在是太文弱了些,总是让人不放心。

行啦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别磨磨唧唧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我这是在关心你。

三轮车进不了学校,校门口阮文和周建明下车。

相较于刚才看到的研究所门庭高大,眼前的北山大学倒是有些破破落落的。

大理石的门柱两米半高左右,左右两个铁栅栏小门,而大门顶多能允许两辆车并排同行。

柏油无限延长,两边是刷了一米半高白漆的白杨树,如今都光秃秃的没有返春的迹象。

门口有举着各系系旗的学生,穿着军绿色和蓝色棉衣棉裤,是提前开学的工农兵大学生在迎接新生。

阮文正在找化学工程系的所在,忽然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她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等看到人时更是惊讶,陶永安?

阮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陶永安。

这不是国家又补录了一批吗?我比较幸运。陶永安笑得时候露出一嘴的大白牙,越发的显着自己黑炭头一块。

周建明火车上看到了抛妻弃子的一幕,这会儿对知青正没什么好感,对陶永安的招呼也冷冷的。

他又塞给了俩师傅一人五毛钱,把阮文的行李扛在了自己肩上。里面是两床被子和一床褥子,阮文体弱怕冷,阮秀芝担心得很,把家里最厚的两床被子都塞给了侄女。

陶永安连忙拎起了那藤条行李箱和脸盆,引着兄妹俩去找化学工程系的人。

小陶,这也是咱们机械制造系的学生?有77级的老生看着阮文不舍的挪开眼睛,昨天接了六个学生,全都是大老爷们,可真没劲。

不是,化学工程系的。这一嗓子,把化工系的人吼了过来。

来咯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