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老孙头浑身一个激灵。

听说举人老爷那个在外面偷人的小妾就是个唱戏的!

迷迷糊糊的,老孙头又听到了男人说话,七嘴八舌的。

大冷天的,老孙头浑身是汗。小日本占领县城那会儿,这举人老宅被征用,当时的房主一家被灭门。

后来日本人被打败了,县城里就剩下举人老宅里有十几个日本兵。

死鸭子嘴犟不投降,在老宅里自杀了。

隔壁老宅那模糊不清的男人声,该不会是日本兵的亡魂找回来了吧?

老孙头汗水淋漓,一溜烟的小跑回了屋里。

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他建国后才搬过来的,冤有头债有主,别找他的麻烦啊。

阮文平时十二点之前睡觉,差不多拉着俩小青铜学到十点半,布置了作业她再看会书,到点很快就能入睡。

可现在明显不行。

原计划讲两个小时的课,从八点开始一直讲到了十一点半。

三个半小时后,阮文终于把这一节讲完。

杯子里的水都凉透了,一口水下肚,那点困意被冷水消散,这下真的不困了。

讲完不过是刚开始,大家毕竟是交了钱,自然是尽可能的利用这个机会来问问题,不然那钱不就白给了吗?

五十个人把举人老宅的正堂占了个满满当当,男同志们讲究风度,把草垫子让给女青年坐,自己则是席地而坐,皮糙肉厚的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