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美娟情绪最为明显,不屑全都写在了脸上。

谁跟你说我不考大学?

你考大学?段美娟的腔调都变了,她一脸的不能置信。

其他几个人也都有些惊讶。

尽管阮文以工人的身份可以考大学,可没有人觉得她会去参加高考。

乡下中学什么教学水平大家都心里有数,阮文哪来的胆子去参加高考,她以为考试的时候会有人帮她吗?

我怎么就不能考大学?阮文报纸看了,广播听了。高考的相关讯息她掌握的要比这些人齐全。今天周末,她正打算跟周建明还有王春香说参加高考的事情,还没商量呢,这帮知青就来了。

魏向前和祝福福的虚伪,段美娟的蔑视,其他人的难以置信,这些全都被阮文收入眼底。

院子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静谧,直到阮秀芝进来,知青同志们也在啊,怎么都在院子里说话,进屋去说。

她抱着个箩筐,里面有剪裁好的鞋样。剥了六天的玉米,今天村里人也休息,忙活自家的事。

不了不了。没能借到书,还一个个吵了起来。朱向荣碰了一鼻子灰,他有些烦躁。

书是人家的,就算不借他们也没辙,婶子你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段美娟很是不甘心,等看到阮文指了指院子里的洗脸盆,她又跑得比谁都快。

阮文就是个泼妇,她是受过教育有素质的人,绝对不能和阮文一般见识!

只是等她出去,其他几个人都没了踪影。

他们怎么能这样?

段美娟气得跺脚,看着身后的周家小院,她迟疑着,一时间踟蹰为难。

阮秀芝左手端着箩筐,右手拉着侄女往屋里去,穿那么少,别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