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二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再说了都在一个镇上什么情况还会不了解吗?
曲长霖说:不知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曲钟突然又闷头抽烟,张晓芬受不了这慢吞吞的,急急地插嘴说:二弟,我和你大哥今儿个来是想和你们谈谈冰粉的配方的事情的。
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杜玲眼睛一瞪,语气冲冲地问。
张晓芬讪笑着解释:二弟妹,你别急啊,听我说。她看了看两人的表情,定了定神突然面露哀伤凄苦道:弟妹,你们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和你大哥的日子过得苦呀!
张晓芬用衣袖点了点眼角,又说:前段时间我心口疼发作,看了好几次大夫,花了不少的银子,到现在都还没治好。还有你大哥,他总是咳嗽,之前还咳了血,又请了几次大夫,大夫说我和他都要静养不能劳作。
她抬头看着两人眼中留下几滴眼泪说:这几年我们身体不好,地里的活便不怎么做了,家里的开销又大,文生读书你也是知道的,一个月就要一两银子,我们家已经好几个月不见荤腥了。呜呜~~
寂静的堂屋里,只听见张晓芬呜呜的哭声,曲音音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简直都要气笑了,这人说了这么一大堆不过是觊觎她家的冰粉方子罢了。
见弟弟脸色有些难看,曲钟声音低沉地说:嗐!老二,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来求你们。他一双小眼睛里显出了贪婪的光芒咱们是兄弟,如今你们家靠着冰粉也赚了不少了。我和你大嫂什么本事也没有,如今这身子又不好,想着做点轻一点的活计来养家糊口。
曲长霖眼中染了怒色,自家生意刚刚有了好转怎么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大哥,你的意思是想要走冰粉的方子?
曲钟道:怎么会呢?大哥不是那种占便宜的人。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契说:这是村子东边的几块地,方子我们不能白要。
曲长霖没有接过去说道:想必大哥也知道这冰粉如今可是好卖的很。他咬着牙说:冰粉的方子,我们不卖也不换!
一听他这决绝的话,张晓芬立马嚎了起来:呜呜!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老爷子你睁眼看看啊!我和孩子他爹就要去见你们啦!
她从椅子上滑做到了地上,哭的眼泪直流。
曲长霖和杜玲面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幕,张晓芬还在哭嚎:老爷子啊!您临终前交代他们兄弟要相互帮助、兄友弟恭啊,当年文生他爹可是连夜背着他去看了大夫救了他的命啊!如今老二家发了财就要翻脸不认人,连他哥哥的死活都不管啦!
你!你胡说什么!杜玲脸色极为难看,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张晓芬说:明明是你们不要脸,想要我们家的东西,如今还恶人先告状!
张晓芬才不管她说什么,爬起来就跑到院子里躺在地上又哭又嚎,将曲钟小时候如何照顾弟妹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还指桑骂槐地说他们发财就翻脸不认人,连亲兄弟的死活也不管。那架势,似乎要将整个邱水村都吵起来。
大哥!你们非要这样做吗?曲长霖眼睛都红了,和这个哥哥关系冷淡后,他们这是第一次上门,没想到竟是来闹事抢东西的!
曲钟斜着眼,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张晓芬说:二弟,是你不肯帮大哥,我们也是没办法了。
你!你!好你个曲钟!
曲长霖气的浑身颤抖,牙齿要的咯咯直响,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脑子里。突然,身体晃了晃,一个趔趄差点从门口的台阶上摔下去。
长霖!爹爹!杜玲和曲音音吓得赶紧上前扶住了曲长霖。
爹爹,您别生气,小心身体!曲音音扶着他坐在屋檐下的石头上,看了一眼不要脸的两个无赖,突然开口说道:方子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音音!你说的是真的!几个人同时开口,张晓芬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涕泪横流的脸。
音音,你再说什么呢?这个方子可是你好不容易得来的。杜玲焦急起来,这是他们家的独家秘方,现在就指着它挣钱呢。
娘,你放心就是。曲音音拍了拍她的手,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两人道:方子可以给和你们的地契交换,但是必须写一份保证书。
保证书?几人都疑惑。
曲音音点点头说:这方子是我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并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有人知道,你们要保证以后若是市面上出现了冰粉,可不要找我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