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给我讲题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这么干脆呢!
边慈看着被订正过的试卷,上面夹杂着不少言礼用红笔写的知识点,再看何似那边,卷面都没几个红点。
言礼可能觉得她比较笨吧。
教成绩好的女生是不是更轻松呢。
边慈深刻感受到自己的小家子气,但也知道自己活该。
这还是只是面对何似,她都酸成这样了,如果以后言礼牵着那个白月光走在自己面前,她可能会当场哭出来吧。
糟透了。
讲完何似的问题,三个人收拾好书包,离开图书馆,到校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快黑尽了。
边慈和言礼绕了一段路,把何似送到地铁站口,道完别,他们原路返回。
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边慈迫不及待想问问言礼对何似的看法,可是直接问又太突兀,一句话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她终于问出了口。
“你还记不记得,前阵子下雨,有个女生问你可不可以同撑一把伞?”
言礼愣了一下,问:“是我把你那个红配绿雨伞扔进垃圾桶的那次?”
“……”你的重点还真是清奇。
提到那把伞,边慈就觉得脑仁疼,忙纠正她:“重点不是我的伞啊,是那个女生,女生!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怎么了?”
“那个女生就是何似,你认出来了吗?”
“嗯。”
果然认出来了!
边慈酸溜溜地偏过头,嘟囔了句:“不喜欢别人,你冲她笑什么笑。”
这条路相对安静,边慈的碎碎念一字不落跑到了言礼耳朵里,他听完无奈解释:“这是礼貌。”
很显然,这不是边慈想听的答案。
“只有你觉得是觉得,女生很会脑补的,喜欢的人看见自己就笑,谁受得了?”
“你啊。”言礼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边慈脸上,“我天天都对你笑,也没见你脑补出什么来。”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又不——”
“不喜欢我?”言礼打断边慈的话,帮她补充,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边慈语塞,好几秒后,提高了嗓门避重就轻:“我在跟你说何似,你扯我身上做什么,反正……反正你这样,就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所以我应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
言礼气笑了:“如果我对谁笑,就是在表示喜欢,那我的喜欢也太廉价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我这个人性格就这样,笑对我来说是跟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如果你非要认为,我这样会给别人产生困扰,那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